行了。罢了罢了。那——九叔，半年后的论道灭神，你会参加么？”
“这个时代，已经不属于我了。”
纳兰九摇了摇头，“我只想在我这宅子里啊，再钓个十年鱼，听十年京剧，然后就去见我那列祖列宗去了。这一次的论道灭神，是你跟陆野狐的舞台。”
“那小辈呢？”陈青帝问，“这次的论道灭神，无论我赢还是陆野狐赢，只怕都不会再继续替华夏守国门了。老魏已经告诉了我们，原来前面还有路可以走，那么无论是我还是陆野狐，这次论道灭神过后，只怕都会坐死关以求突破。我有个想法，来征求一个九叔你的意见——”
纳兰九说道：“小陈，你得意思是说，华夏未来十年的护国罗汉，你想在小辈里面选？”
陈青帝点了点头。
“这个，小辈的话，实力会不会太弱了点儿？”
纳兰九皱起眉头，“护国罗汉，说起来是个虚名，但责任可是很大的。那必要时候，是要保护一号首长和二号首长安全的。小辈实力不济的话，万一出了什么偏差——”
陈青帝笑道：“九叔，对我们华夏修行界威胁最大的就是日本修行界，但九叔你觉得，老魏搞了这么一出之后，日本修行界，还有实力威胁我们么？未来十年的护国罗汉，绝对是建国以来相对最轻松的一任。”
“那倒也是。”纳兰九沉吟起来，“那你小陈门下呢，有几人会参战？”
“我女儿跟我新收的一个女弟子。”陈青帝笑道。
“陆野狐大概也会派两人吧，他的两个义子。”纳兰九说着，笑道，“公平起见，到时候，我们纳兰家也派两人吧。”
“这样最好。”陈青帝点了点头。
不出意外的话，下一任护国罗汉，大概就在这六个人中间产生。
“九叔，知道你戒酒二十年了，不过今天就破一次戒吧，你我叔侄，畅饮一番何如？我可是带着一瓶上好的女儿红来的。”陈青帝说道。
“这酒，该喝。”
纳兰九点点头。
两人到了石凳，一人满上一杯，然后站起了来，举起酒杯，朝着远方。
“老魏，谢谢你，让我陈青帝知道，前面还有路可以走。请受我陈青帝一拜。”陈青帝说。
“朝闻道，夕可死。小魏，老夫将死之人，你让我看到了路，虽然我没有办法去走了，但我还是谢谢你。受我纳兰九一拜。”纳兰九说。
两人端起酒杯，碰了一碰，一饮而尽。
某些人，只如烟花。
芳华刹那，一瞬艳烈。
盛放之后，山河永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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